殊颖横斜

原先是锦鲤一条,现在是河豚一只。

—— 秀才遇到兵

阅前排雷:

  • 古备前学院狗粮

  • cp不止古备前,详见tag

  • 都是师生

  • 可能没有那么狗粮

  • ooc是我的,夹带私货也是我的,打我吧【


如能接受请往下走,

正文:


鶯丸看着坐在隔壁办公椅上等着老师的金发少年,一会儿无聊得转一个圈,有些好奇地打量几眼。

看这校服领带不好好系的样子,不是不良少年也至少是个桀骜不驯的主。鶯丸在心里默默给新来的老师点了一根蜡烛,他是语文办公室的课长,有义务提点新人各种事宜,包括和学生相处。

不一会儿下课铃响,银发的老师单手拿着书本推门而入,西装领带一丝不苟的样子和衬衫领口大开的学生形成鲜明对比。

今天是大般若长光从大学毕业后在学校工作的第一周,当初之所以应聘这所学校是因为自己侄子在这附近的幼稚园,放学还能替兄弟接孩子回家。

此时他看见坐在他位子上等他的少年也没恼,好脾气地问他怎么来了。少年手忙脚乱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从包里拿出雨伞,双手递过去。“我来把伞还给老师。”

“啊这样,那你直接放桌上就好了,还等那么久?”大般若接过伞一脸无所谓地放在一边,“放学了还是早点回家吧。”

“嗯……是……”少年低头向他微微一欠身,背上包就跑了,有那么点慌不择路的意味。


这些鶯丸统统看在眼里,颇有些感兴趣地等着学生走远,遂以询问新人这一周的工作感觉为开端,慢慢聊到他感兴趣的点。

大般若似乎对那个不速之客的话题也不排斥,“啊,前两天不是下雨么,我开车在路上看见那孩子……嗯浑身湿透的在那走着,本来想干脆送他回去,他又不肯,就给了他一把伞。”

“这样啊……看得出来那孩子很尊敬你呢。不过大般若老师,我有个忠告。”

听鶯丸的声线突然严肃起来,大般若长光停下了整理电脑线的手,认认真真看着前辈。

“作为老师还是不要对某一个学生特殊,也不要让他对你特殊,这样会让别的学生感到不公。”鶯丸看着他的眼睛里有些懵,展颜一笑,“啊——我就提醒一下。就当是为了尽课长的义务吧。”

大般若松了一口气,解释道他也不是自己带的班级里的学生,交集也仅止于此了。

才怪嘞!

他隐瞒了一个重要的细节——是他车里的谦信先发现那个少年的,小家伙犹豫着问他要不要帮一把那个小哥哥。当时少年身上满是伤口,他虽然奇怪小家伙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好心,但也考虑要不要把人送回去,顺便找家长说说,当然人家打死不肯。该问的他也都问了,人家一开始什么都不肯说,最后还是他威胁要报警才问出来个名字——小龙景光。


日子照旧一天天过,老师和偶然相遇的学生依旧是在种种刻意下熟络起来。小龙景光偶尔也会跑来办公室找他,态度还是毕恭毕敬的,让鶯丸觉得新鲜过后又有些好笑。

记忆中的身影和眼前的少年重合,一样很高挑英俊,一样的在人前跳脱在人后笨拙,一样有掩饰不住的倾慕,而那个老师和当年的自己一样,有自己的原则,不逃避不回应公事公办。该说的他都说了没什么再可以干涉的了,鶯丸低头看着学生交上来的作文。

作文要求,一件不大不小,但让你印象深刻的事件。

不大不小印象深刻,有吗?有的。在认识大包平之后,鶯丸的每一件事,都印象深刻。

最初的见面方式着实让现在大包平很想删除这个记忆,当时他才刚入高等科一年级,被一群外校的不良聚在一起暴揍,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双拳难敌四手的真谛。这群人每一个单打独斗他都不在话下,可是四个一起上,他只有挨打的份了。

当然不良少年也是不会一开始就招惹他这种人高马大的家伙,是他看见本校的女生被欺负,路见不平一声吼,谁知道那个女生趁着他们愣神一溜烟跑了,他就成了不良们的出气筒。这些被路过的鶯丸尽收眼底,大包平在挨了几拳头之后,眼冒金星晕乎乎的,也不知道鶯丸对那帮不良们说了什么,只记得他们把他扔下就走了。

彼时的鶯丸好歹也有点良心,蹲下身把他扶起来靠在墙上,问他感觉如何要不要去医院。清醒过来的大包平几乎是下意识摇头,被打趴已经够丢人了还去医院?真男人才不去医院!伤口就让它们自愈吧!这番中二的发言让鶯丸一个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换来了大包平更不满的哼哼。

结果是大包平被鶯丸连哄带拽搬上出租车,带去自己家上了药又睡了一觉。等大包平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去上班的鶯丸给他留了纸条,嘱咐他好生上药,自己已经替他给学校请了假还给他父母打了电话。


大包平还纳闷儿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学校和家里电话的,等他伤愈回校,看见讲台上笑意柔柔的鶯茶色眼眸,感觉五雷轰顶。但是大包平比较怂,也不对,是对着鶯丸才特别怂,绝对不敢跑去办公室找他的,只敢在作业本里夹纸条表达自己的疑惑和感谢之情。

鶯丸发现第一张纸条的时候,刚巧旁边粘着他的大学室友鹤丸国永,也是一同进入学校的新物理老师。“哇!友成你的魅力好大,刚来没多久就有学生给你递情书!”

五分钟后,鹤丸看完了纸条一脸懵逼,还以为鶯丸在校外搞了什么大事,抓着他的肩膀要他老实交代。然后鶯丸就老实交代了,鹤丸听了他的复述,翻了一个和他头发一样白的白眼,“你这人也真是的,一开始又不管,怎么半当中又插手了?”

“一开始不管,是觉得这种中二少年得吃了亏才知道自己不能拯救地球,帮别人的法子有很多,他偏要选正面刚。后来么……怕他被打死。”鶯丸振振有词得像个德育课主任,鹤丸也是这么说的。

鶯丸一摊手,“我可是语文老师,语文老师除了课本之外不就是教学生怎么做人的吗?”

“可是你也说过出了学校你就只是一个人,不是老师了啊。”

“职业病可以了吧?”看鹤丸无语凝噎,鶯丸把他往自己办公桌赶。“起开起开,我要回他了。”

卧槽你还回起信了?不能把人叫到办公室里来喝茶谈心吗?算了算了,朋友已经陷入了老年人习惯,是我不能理解的。鹤丸选择闭嘴滚回自己座位上备课。


收到回信小纸条,大包平也是惊呆了,他本来很慌,怕老师把他叫去喝茶,然而等了一天并没有靴子落下。反倒等来了鶯丸在纸条上的谆谆教诲,从老师的角度让他遇事别冲动知道保护自己云云,但是也抛开老师的身份评价他,“大包平你很男前呀!”

扑通——虽然他英雄救美的那个美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让他多少有点郁闷;回家父母看见他的伤,让他以后少管闲事的责难,叫他甚至怀疑起自己来。但是有老师的关心和肯定,让他看着窗外的阳光,都似乎镀上了一层鶯茶色,暖洋洋的温柔。

这样的温柔,大包平不想让它转瞬即逝,夹在作业中的纸条并没有停止,反而一张接着一张,想到什么写什么,鶯丸也觉得很有意思,所以每次都会回他,仿佛纸条是两个人的交换日记。

——老师,你说爸妈是把我们当作清兵卫还是葫芦?

——乖,你是大包平。而且爸妈也是上过这篇课文的。

……………………

——老师,下周能不能不要布置文本摘抄了!

——那你觉得应该布置什么?

——这不应该是您想的吗!

——你也知道这是我的事啊……

——对……对不起!!!

……………………

——老师,你昨天中午是不是没有吃饭!!

——诶?是吗?我不记得了哎。

——老师你这样不好!我要是不吃饭上课就想睡觉。

——难道你上课睡觉是因为没吃饭吗?

——重点是老师你要吃饭啊!

——你好烦哦,小老妈子

……………………


一开始鹤丸还无可无不可地调侃他,时间久了再看到有纸条就皱一皱眉,露出一些担心的神色,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好友看着温和可人,其实很知道轻重。一个高等科的学生想动摇他的意志不亚于蝼蚁撼树。

但是到了鶯丸生日,往日的白纸条变成了颇费心思的花笺纸,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一大串——只有一句生日快乐,其他全是叮嘱,要记得吃饭,晚上少喝点茶,看书看电脑久了要记得起来活动筋骨…………而且不是夹在作业本里,是带着一盒抹茶巧克力一起压在桌上的。

饶是一贯是游刃有余的鶯丸,也禁不住红了脸颊。什么清兵卫与葫芦,他是在城崎的蝾螈还差不多,砸中他的是名为“情意”的彩球,让他跌进了恋爱的池子里。鹤丸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儿药丸。鶯丸这种性格安定到不像话的人,一旦中了魔法,他那执着劲儿可真是无药可救,毕竟他认定的事情十个一期一振费劲口舌都劝不动。

就是无药可救,冲着这么多年的友情也该抢救一下啊!鹤丸从有违教师师德到喜欢就要为他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全都说了个遍,觉得自己从未如此靠谱过,换来鶯丸轻飘飘一个笑脸,“安心啦国永,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

你知道个鬼啊!鹤丸的灵魂在呐喊,却也对好友无可奈何。他能说的都说了,只能让他自求多福。


是了,自求多福。鶯丸看着原本爱跷课的少年突然乖巧起来,只穿梭于教室和老师办公室,而年轻的老师波澜不惊地以礼相待,靠装傻来恪守自己的师德。可不也是自求多福么。

当初因为一张纸条在发作业时掉落出来,被人捡到送去了政教处。鶯丸被叫去问话,问到一半门口一阵喧闹,那个红头发的愣头青不管不顾地冲进来扔下一叠纸条,中气十足地为他辩解,“老师写的话从未越界!纸条都在这,你们可以查验!”

政教处的数珠丸闻言叹了一声,“若是无心,那为何一年多的纸条你都保存着?”眼皮都没抬一下,却仿佛洞察了他的内心,“大包平同学,鶯丸老师没有越界,那么就是你越界了。你也想被处罚吗?”

也。就是无论他出不出首,鶯丸都会被处罚的意思。大包平气得要冒烟,刚想开口就被鶯丸按住了肩膀。“数珠丸老师,一个会冒着被打的风险也要阻止女生被欺负的学生,不应该被扣操行分吧。无论如何,我身为老师并没有阻止学生与我私联,是我的失职。”

“老师?!!”

“大包平,好好回去上课,不要被这种事情影响学习。”

是以鶯丸被下放到中等科,至少大包平在学校卒业之前是不会回高等科教书了。这是数珠丸可以给出的最轻的处罚。


只是大包平就很苦逼了,鶯丸骤然消失在他的生活中,让他连着一个月吃不好睡不香,憔悴得像一只掉毛的狗子。他想写纸条了,不论能不能让鶯丸看见,他就是想写,想告诉他。

文采这种东西,真是被满溢而出的感情逼出来的。放在过去,他大包平抓破头都写不出一句浪漫主义的话。

在高等科的后面两年里,大包平写的纸条被装进一个罐子,卒业的时候拜托鹤丸带给还在中等科的鶯丸。结果鹤丸送来时还吐槽:“看看,全是人家的思念啊!跟你们语文老师玩师生恋,好好的直男竟然也酸得跟秀才似的!”

鶯丸笑弯了眉也红了耳朵,却还是摇摇头,“不过是得不到和已失去罢了,我两样占全了,所以他才这么惦记。”

“那又怎么,让他重新得到不就行了。”鹤丸想都没想就回了他一句,瞬间通透了迷茫的当局者。

虽然得不到和已失去的最珍贵,但是拥有了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对大包平是,对他也是。


新的当局者尚在迷惘,他接到幼稚园的电话说谦信不见了,而且还是有人跟幼稚园举报说是被他们学校的一个高等科学生带走了。

鶯丸也是个隐形的搞事分子,也就顺路和他一道去看。有了神奇的发现:举报的人有一群,而且看上去也来者不善。

正当大般若长光头痛上哪儿找人时,举报人指着幼稚园门口喊了一声,抢先一步把牵着孩子的少年团团围住,劈头盖脸指责少年拐带孩子的行为,反倒是把幼稚园老师和家长喧宾夺主隔在了外围。

大般若仗着人高,定睛一看,脑中霹雳闪过,“怎么是你?!”

“老师??”金发的少年瞪大了雪青色的双眼,他看看脸上交织着疑惑和气恼的老师,低头看看牵着的小男孩,发出无力的解释,“不是,我没有……”

“什么没有!还不快把孩子交出来!”

“就是!对孩子做了什么!”

……

场面七嘴八舌十分混乱,根本没人在听具体发生了什么,就只是一群人自我高潮。叫大般若烦得火冒三丈,平日里养尊处优习惯了,登时发作了少爷脾气,怒吼一声,“给老子闪开!我家的孩子要你们外人插嘴?”一边冲进去把被吓得快要哭的谦信抱在手里,一边努力压着怒火让小龙交代经过。

鶯丸没见过这位礼仪周全的后辈失态,小龙也被他大怒的模样吓得有些愣神,咬着牙解释说,举报人才是欺负孩子的不良,他是帮着孩子逃离魔爪,想甩掉人再送回来的。然而这一番说辞遭到举报人一致声讨,其他人的脸上也明显打了问号。

大般若一直没有表态,他看着怀里的小侄子,试图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刚问了一句就被少年出声拦住,“他还害怕,您别逼他。被欺负的人是不愿意回忆让自己难过的事情的。”

他说的是真话,于情于理,若他要对孩子不利自然不用在意孩子的感受,何况他还需要证词为自己分辨。鶯丸知道,但他没有说,无论他信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般若长光信不信。

是以等了良久,等到旁边的喧哗都安静下来,

“我相信你。”大般若看着他的眼睛,看那双紫罗兰都透出不可置信,“不然谦信根本不会跟你回来,他只会呆在原地打我电话。但是…………”

他扬起手里的手机,界面上显示,他播着谦信的儿童手机号码,“他的手机不在他手里。”

同时,不知道从哪个举报人的口袋里传出了手机铃声,贼喊捉贼的不良顿时脚底抹油一哄而散。小龙拔腿就想冲上去抓一个按地上痛打一顿出出气也好,被鶯丸和大般若一边一个抓住了胳膊。

“别去,”大般若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你自己的安全比较重要,而且打人会扣操行分。”

鶯丸在旁边点头,心里直摇头:大约是配好的,他们语文老师,个个都是秀才遇到兵。当年的大包平也好,现在的小龙景光也好,全是捋袖子就上的热血中二少年。


这边谦信被他叔叔推到跟前,向中二少年道谢,别看人中二,和孩子处得倒是挺好。大般若看他们很熟稔的样子,想起三个月前初见的时候,这才回过味儿来,“谦信你是不是认识他?”

圆圆脑袋的小孩儿刚抓住校服衣角,闻言手一缩,怯怯地看看少年和自己叔叔,软糯糯地开口,“上次也是小哥哥帮我把人赶跑了的。”

还有上次?“所以你当初才让我停车送他回去?”大般若心里爆炸,还好自己智商在线不曾冤枉了学生,“你怎么不早说啊。”

“啊?上次也是你?我还真没看清楚是谁呢。”少年一摊手,表里如一地说了大实话。实诚得让鶯丸也笑出来,他毫不怀疑,十年前的大包平要是见到那个女生,也会是这个样子。

恢复元气的少年眼珠一转,挨到老师身边乖巧得像只小金毛,“老师,您看,孩子老被骚扰也不好。要是您没空的话,我可以放学了帮您代劳接孩子的!”

“嗯……嗯??”大般若回过神来发现小金毛的司马昭之心,敲了他脑袋一记,“好好学习,别想有的没的。”

随后大般若也想了想,凑在他耳边悄声许下诺言,“别的事等你卒业再说。”再恢复正常的声音,“考不上大学有你好看!”

“知道啦老师!”兴奋又有些害羞的小金毛大着胆子抱了一下年轻的老师,然后到底脸皮薄,一溜烟跑了。

看得鶯丸直摇头,傻是傻了点,但是也没谁能经得起这点单纯直白的好。他拍了拍年轻的后辈,“还是离他远一点,他还年轻,你也是。但……是个好孩子。”

你们也有个乌龙的开始,希望你们也有个好结局。


“你今天心情不错啊,脸上一直笑嘻嘻的。”大包平把菜端上桌子,解下围裙坐在鶯丸对面,撕了一个鸡腿放到鶯丸的盘子里。

有吗?鶯丸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漾起一抹笑意,“嗯,大概吧,突然想看你当初写给我的纸条了。”

正在喝水的大包平闻言差点呛了一口,脑中已经演绎出了鶯丸一边看纸条一边笑他当年酸出新境界的样子,“十年前的东西了,能不翻我黑历史了吗?每年都要拿出来看一遍你也不嫌麻烦。”

“不麻烦,那可是大包平可爱的证明。而且没准还有没翻到的嘛。”

“不许说我可爱!鶯丸老师!”

吃完饭收拾完,大包平还是不能阻止他的老师回味他的情书,就是莫名有种当面批作业的既视感。鶯丸窝在他的怀里,在罐子里翻找着没有打开过的花笺,还真找到了一张沧海遗珠,火红的纸上写了一句:

我不知道情为何物,可自与你分开后,我真的受尽了相思之苦。

“哦呀!大包平你也会写这种话啊!可以写上摘抄本了♪”

“闭嘴!不要念出来啊!((٩(//̀Д/́/)۶))”

诚然当年的卒业考试,大包平可是语文第一。



FIN


PS:

师生恋这个东西……嗯,多少有点权力不对等,所以文里面的老师们非常尽力的让自己在职期间的角色不崩坏,也尽力避免对未来的恋人产生权力干涉。所以狗粮很少orz

不过包包和鶯丸的故事倒是取材于我初中所直属的高中部,因为高三师生恋,学校为了不影响学生,就把老师下放到初中部来了,不过老师在妹子毕业之后又调回去了,而且是等到妹子大学毕业,才正式交往到结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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