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颖横斜

原先是锦鲤一条,现在是河豚一只。

—— 你竟然是这样的刀


阅前排雷:
主cp:数珠雪,
附带:压切宗,包鶯,一期三日

非常ooc!

非常ooc!!

非常ooc!!!

既然你都看到了这里,那就说明接受了,请继续吧:

【正文】

我要离那个日莲宗太刀远一点……
刚在本丸见到数珠丸的时候,不止是江雪左文字,其他多少和真言宗净土宗禅宗相关的刀剑男士都这么想。毕竟当年的日莲上人,实在是太能怼了,想来数珠丸恒次身为日莲上人的佩刀,应该也和他主人一样不好说话。
直到……
怼起天下五剑来的丝毫不逊色、但是唯独对数珠丸特别恭敬的大包平,在一次不小心把急匆匆抱着书本的数珠丸撞到了之后,发现这个太刀不为人知的属性。

“啊啊啊!数珠丸殿下您在看什么!!!”
大包平的嗓门大家都是知道的,于是全本丸跑来凑热闹的付丧神,看着地上散落的一大堆看封面就奇奇怪怪的读本,心情和脸色都十分复杂。
首先作出反应的是江雪,他隔着围观的人墙低低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就悄然离去,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在意,除了数珠丸和山姥切。数珠丸正在被本子上画着明显大头的几位正主儿或是声讨或是询问,走不脱身。山姥切则是忙不迭地跟上了江雪的脚步。
相比于红着脸对着三日月道歉的一期一振,嗓门最大的还数大包平。他的脸几乎和头发一样红,话也说不利索,大家都能听到他从中气十足的声讨变成了磕磕巴巴的解释,数珠丸虽然被围攻,但是吐字却是有条不紊。
“大包平殿,一期一振君,这是主殿给我的。而且……你们直面自己的内心很难吗?”
一句话把两个正主儿怼得半死不活,正气凛然得仿佛他手里的不是R18本子,而是神圣的佛教典籍。
至于大包平旁边的鶯丸连笑意都不想忍着,甚至拿出小本子为观察日记添上几笔,兴致来了还不忘揉揉大包平的狗头,说一句“大包平你可真可爱呀!”这话要是在往日可以让这只狗子得意一下,今天实在让他开心不起来,可是当着那么多人面吼鶯丸……他又不敢!
数珠丸噎完了众人,那似睁非睁的眼皮都没抬,把本子规规矩矩地抱在胸前,道了一声失礼就往江雪刚才离开的方向翩然而去。

原先的围观群众从围观人设的冰山一角开始崩坏的数珠丸,变成了八卦那几个本子里的主角。
听着一期道着歉还不忘否认三连,三日月歪了歪脑袋,生怕别人不会毛骨悚然一般笑逐颜开,一字一句地回应:“哈哈哈,一期别着急,我相信你不是你没有都是误会。那爷爷我就先走了。”说着也不给反应地机会,就这么潇洒地离开了包围圈,留下一脸懵逼的一期。
不!不是这样的!啊啊啊啊!您别走啊!一期的内心在咆哮,表面还拼命维持着你理解我没事的假笑。只是琥珀色的眼睛急得要喷火,那火苗都落在了旁边鹤丸眼里。
秉持着皇居老四花的交情,鹤丸就替他咆哮了出来,“哈?不是,一期你就这样让他走了?孩子们!冲鸭!!”鹤丸当机立断就指挥埋伏在角落里的粟田口极化短刀,发挥飞一般的机动优势拦住三日月,然后恨铁不成钢地推了一期一把。
什么!弟弟们竟然都在?!不!!!!
丰臣组的场面开始失控了。

古备前的场合安静如鸡,而且格外顺利。
大包平抓耳挠腮地盘算着怎么告白,鶯丸已经收了本子先开口了,“大包平,你是想亲我还是想抱我?”
“都……都可以吗?”
“可以啊!”
烛台切一听这祖宗如此直接,当即就让预备看好戏的长船组赶紧散了吧散了吧。
咱们备前,稳得一批。
开心!

没有围观数珠丸人设崩塌的江雪,也不太省心。山姥切这回披着一层不甚合身的真被单,气鼓鼓地抓住他追问,是不是又擅自把他的白兜布给洗了。江雪也不置可否,淡淡吐出一句,一直不洗多脏。理直气壮得让山姥切想抓狂。
当年在北条家的小田原城,江雪几乎是见一次就要洗一次他的白兜布,还无不慈爱地摸一摸他长长的金发,仿佛一个操碎了心却又操心不到点上的亲妈。如此种种,山姥切也仿佛一个叛逆期的孩子,他已经不知道给江雪抗议过几回了,统统被当成了耳边风。毕竟文的他不善言辞说不过江雪,武的他就更打不过了。直到小田原城破,倒是无人再像江雪一样对待他,白兜布脏了破了就随意,头发脏了干脆就剪短。是以江雪初到本丸时,见到他时还愣了一下,当场就剥了他的白兜布洗掉,还往他头上浇了他一盆水。气得山姥切没有离丸出走,也抱团蹲了好几天的墙角。
如今,眼看着又要回复到了小田原城一般,山姥切天天抗议、江雪自说自话的日子,这几百年完全没什么改变。
“您这样让我很困扰!”
“衣服总是要洗的。”
“这又不是衣服!”
“那你还穿着?”
“…………”
正当山姥切搜肠刮肚准备找词反驳的时候,突然发现江雪的眼神凌厉了起来,低沉的声音昭示了他的不悦,“看够了没有?”
“已所不欲……”一抹极淡的笑衬得原本清冷如莲的佛刀有了几分温柔。
“你可没资格说这话。”一向不爱惹事的江雪,话里竟然带上了刺。
数珠丸的笑意没有敛去,“我可没有……”我是将我所欲,施加与你。只是江雪不想给他说完的机会,转身走人了。
从来没见过江雪如此任性,山姥切看看离去的江雪又看看似是无奈闭嘴的数珠丸,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自说自话一意孤行,直觉这俩人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故事。

江雪憋着一口气回到左文字的房间,看见宗三下意识觉得要说什么,开口就是:“你和小夜吃早饭了吗?”
“江雪哥,我刚吃了午饭……”
“……哦。”
然后两兄弟陷入了尴尬的沉默,然后在宗三要准备离开时江雪又展开另一个话题,如是两三回,宗三的耐心终于快耗到了临界点。老天爷!他和长谷部有约了啊!难道要让倾国大人亲口对自己兄长说自己要去约会所以不跟你说了?江雪都不知道他在谈恋爱呢!
正纠结着,障子门被扣了两下,门外数珠丸的话语如同玉旨纶音,“宗三殿下,长谷部君有事找你。”
什么?这傻瓜这么等不及的吗?!宗三决定一会儿要揪着长谷部的耳朵拷问一下他的灵魂。江雪虽然听到数珠丸的声音更加不爽,倒是没有迁怒为难宗三,只说了一句去吧,让宗三如获大赦。
“耽误兄弟谈恋爱也是要被驴踢的。”
江雪闻言一愣,什么谈恋爱?宗三?和谁?我怎么不知道?!但是你怎么知道?!这一连串的问题炸在江雪的脑子里,脸色已经不是难看可以形容的了。
数珠丸落落大方地点点头,给他盖章确认,“嗯,他和长谷部。”
这他真的不知道!好吧,从当哥哥的角度,江雪觉得自己遭遇了大失败。

本丸当哥哥最称职的非一期一振莫属,他虽然比不上,但是数珠丸一定也没好到哪儿去!江雪决定当场反击,“青江在和谁交往你知道?”
显然,宗三不管是出于打预防针还是混淆视听,青江的恋爱是被他当作茶余饭后,统统被倒给了江雪。
“我知道。”
怎么这么稳如泰山?“那你也不打算管吗?”
“我为什么要管?他又不是孩子。”
“…………”江雪完败。不,等等,那你为什么要管我?!可他刚想抗议,门口哪里还有数珠丸的影子。

被宗三揪了耳朵的长谷部本来是不打算当近侍的,然而本来应该当近侍的山姥切,因为白兜布又莫名其妙被洗了而拒绝出房门。于是两个苦逼的打刀在门里门外有一搭没一搭地讨价还价,谈判失败之后干脆互相推荐可以代班的近侍人选。
“不如让数珠丸殿下……”
“让江雪来。”
同时出声的两个人都诡异地沉默下来,还是长谷部先开口,“最近数珠丸殿下十分能体察诸位的心意,想来给主殿当近侍应该也能把工作完成得很细致。”
相比之下山姥切就嫌弃多了,“让江雪有点事做,不然他总是自说自话洗我的白兜布。”
话说完两人都觉得哪里不对,明明数珠丸才是看起来一意孤行更严格的,江雪应该比他温柔宽容得多。山姥切艰难地继续吐槽了一句,“你有没有发现,他们有些地方蛮像的?”

显然这些话在茶余饭后被传到了宗三的耳朵里,秉持着花鸟风月的塑料姐妹情,青江蜂须贺和歌仙也知道了,然后石切丸又传给了三日月,一瞬间老四花的另外三个也都知道了,传播速度之快、胡扯程度之离谱令人乍舌。
哪件事被鹤丸知道了,那也就等于全本丸都知道了。他不仅知道,还要掺一脚。这次也不例外。
这时候就能提现和粟田口交好的优势了,短刀胁差组成了巨大的八卦情报网。尤其是最近鹤丸指挥短刀们帮着他们大哥追到了嫂子,一期也不好意思对鹤丸和弟弟们的搞事活动干涉太多。
尽管江雪和数珠丸为了避免吵架,同时出现的情况甚少,只有一些地方会不可避免地一同出现。原因八成还都是头发,审神者发动了奇思妙想准备了一个梯子,专供付丧神们晾干头发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本丸长发的付丧神不少,然而经常碰到一起的往往是水火不容的江雪和数珠丸。
那只是看得见的地方,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二刃的交集也都逃不过粟田口短刀们的侦查。鹤丸听着短刀们回报的信息,发觉他们在一起的交流很少,而且多是别扭又不友好的,只是态度不好也不好得莫名其妙,基本是啥都分析不出来。反倒是鶯丸那边传来了让他乍舌的消息,来源是耿直的大包平。

自打大包平被数珠丸一怼,突然开窍和鶯丸告了白之后,对数珠丸的敬重越发不可收拾,总觉得自己欠了数珠丸一个人情,内番干活就时不时围着数珠丸转悠,还去咨询一些感情问题。
比如,怎样让鶯丸少观察他一点他的糗事。数珠丸的建议是,让他去观察别人,比如江雪。大包平不疑有他,一字不落把建议完完全全复述给了鶯丸。
鸟太刀们当即竖起了八卦的天线,鹤丸差点捶胸顿足,“我以为让一期开口表白已经很难了,没想到他们佛刀还有这种操作!”好好追个人能死吗?!
“所以,鹤丸啊,你有什么办法像他当初逼着大包平一样让他跟江雪告白吗?”鶯丸只负责传话,话传完了他就打算端着茶慢条斯理看好戏了。
明明是让你观察江雪的,怎么又是我的事了?!等到鹤丸慢悠悠踱到一处偏僻的角落,远远地就看到蜿蜒盘踞的两大堆长发,看颜色就知道是谁的了。秉持着妨碍别人谈恋爱会被马踢,鹤丸决定绕道走,刚一抬脚觉得不对,老子就是来撮合你们的嘛!可是你们明明已经勾搭上了?!还要我干啥啊!
鹤丸尚在怨念,两个排排坐的佛刀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数珠丸道了一声抱歉,说梯子因为审神者要用被临时搬走了,他和江雪只能坐在这通风又不容易打扰人的地儿晾头发。“这样啊……”你们就装吧!鹤丸一摸下巴,脑子里亮起了小灯泡,“你看,你们的头发都堆成一堆,我拿梳子给你们梳开了吧?”
熟知R4旧友脾性的江雪刚要拒绝,数珠丸已经点头答应了下来,鹤丸也说到做到拿了梳子就真的来梳头发了。江雪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就当是默许了。于是两个洗发水杀手在鹤丸刻意放轻的手势中,舒舒服服任由他在背后把他们的头发搓扁搓圆……不,结成麻花。不是一个人一头麻花,是两个人的头发结成了一股大麻花!

等到江雪觉得头皮有点扯着疼,才发现鹤丸早就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开溜了。而他们现在以一个被绑定的状态,想抓人也抓不了。想到这江雪就懊恼,“你答应他做什么啊!”
数珠丸听到抱怨,也只是笑笑,是啊,答应他做什么,该来的总是要来,当然宜早不宜迟了。“事已至此,不如想想怎么解开。”显然鹤丸为了增加解开难度,分了四股发辫。两个人四只手,可也没拆过这么长的麻花辫,好在两个人都很有耐心,难得地不争不吵专心动手,累了就歇会儿也不较劲。
两个刀的长发就这么纠缠了快三天,原本刚洗完还柔顺的长发失了水分,在拉扯中变得毛糙起来,乱蓬蓬的一绺儿麻花,颜色好似冰川中晕开了墨水。两个佛刀越发沉静,解不开也一点儿也不着急。
可是他们不急别人倒是急了,首当其冲就是火爆脾气的大包平,想到自己非但没有帮上数珠丸反而添了乱,忍不住直嚷嚷:“他们是不是有病!打结的头发一刀砍了不就行了吗!佛刀怎么那么死脑筋的!”说着就要破门,当拯救公主们的骑士。

大包平果不其然是被鸟太刀拉住了,但他的嗓门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全本丸都能听见,数珠丸和江雪当然不是聋子。江雪的眉心微微一跳,数珠丸还是低垂着眼,念完了一段经文,顿了半晌见江雪没有开口的意思,遍长长吐出一口气,还是率先开口,“你知道?”
知道?知道什么呢?知道可以把头发一刀砍了?还是知道他们总会这么作弄他们一回?还是知道……他们那么相似,就是相似地走在相反的道路上,永不回头?
“我都知道。”江雪的声音还是那么不辩喜怒,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自年少与你相识,了解你如同了解我自己。我舍不得下手斩断的,你也下不了手。
可他还是没料到,耳边响起一阵佛珠碰撞的璁瑢,刀锋的银光闪过,黑白与水蓝相交织的发辫可怜兮兮地遗留在地板上。江雪抬头一看,数珠丸是他从未见过的短发模样,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也是齐耳短发。“你不用砍那么多的。”砍你自己的就算了,还砍我的干什么。
“三千烦恼,斩了不是更好?”
“斩了也会再长,生生不息,你何必与上天过不去。”我自己就不愿与上天过不去,你何必要来管我?
数珠丸知道江雪一直在置疑他的道,置疑被包涵在每一句机锋里。“那让你不洗山姥切的兜布很难吗?你什么时候能改了?”
“…………”江雪瞬间又被噎住,只保持着盘腿打坐的姿势不想理他。
但数珠丸是不容许的,他伸手把江雪拽了起来,“我信奉的就是这样的道。”就算烦恼生生不息,我也不会扔掉披荆斩棘的刀;就算人们总是循环陷入困局教都教不会,我也不会放弃引领他们追寻一方净土。

“我斩得断自己的烦恼了,必然也能斩断你的。”你不能阻止我,一直都想渡你入彼岸的心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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