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颖横斜

原先是锦鲤一条,现在是河豚一只。

—— 我的腰……有事!【中】

前排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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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备州队!


正文:


小龙景光住进了大般若的酒店式公寓,然后在鶯丸和三日月都默许都情况下,也仍然顺利地以优秀的训练数值留在了备州一队,但是宝刀尚须磨炼,立马上场比赛是不行的。

听到明确调遣的大般若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自己的腰痛仿佛也缓和了几分,对训练完以后例行来医院探望他的小家伙也露出了笑意。小龙乖巧地跳到他病床边让他摸头发,一脸自豪地说自己不会给他丢脸的。嗯,还算对得起自己被三日月惩罚性敲诈的高级烈酒。大般若想着,却也适时泼他一盆冷水,“你天赋不错,但是因为缺了训练,一队的节奏你也不熟悉。好好用功专心训练知道吗?可不能像以前一样跷班了。记住!配合!”被彻底收服的小龙当然只有虚心受教的份。

此时U17的赛季还没完,怎么一队的教练就来挖墙脚了?而且挖走的还是不好好训练的问题球员,U17教练满腹疑惑都被三日月的笑声哈哈哈回了肚子里,对他来说少管一个驯不服的少年实在也省心省力。但是其他的U17队员也十分敏锐地察觉到,原先小龙景光的位置被别人替补上了,而且这个家伙再没出现过。教练没有提起,他们也就默认小龙大约是被除名了。

新赛季的联赛快要开始,之前备州队因为车祸折损的力量由新加盟的鹤丸和青江补了回来,只是那时球员磨合得还不够好,而且像鶯丸大包平鹤丸源氏兄弟等人都是资深球员,攻防的球路都是对手们的重点研究对象,难免对阵的时候会有格外针对他们的策略出现。正因如此,在他们取得了联赛冠军之后,杯赛的1/8决赛被人摸清了战术,不但惜败一球还伤了不少。备州队确实需要新鲜血液,来帮助他们打开战局,所以在小龙确认入队以后,鶯丸也留了心,和U21一次合训中发现了有天分又努力的南泉一文字,想着正好可以和刚入队的小孩子互相勉励做个伴。

这本该是件好事。只是合训的时候,小龙景光自然也在列,不知道是U21中哪个好事者认出了他,将消息传到了U17的队里。U17的孩子年轻气盛,当即就炸开了锅,有的在社交网络上说了几句含沙射影的话,有的第二天还偷偷传话给了教练,也有几个稳重的弹压下不满专心比赛。不知道是不是被小龙刺激到了,备州U17冠军赛竟然冲到了决赛,虽然最后惜败于相州,却是在小龙离队后每一战都越战越勇了。


小龙日常也不是只有训练,而且因为自觉身在一队但是名不正言不顺,也就没有住备州一队的训练营宿舍,就还是在大般若的酒店式公寓里落脚。大般若日常还是住自己的欧式小别墅,这个偌大的公寓套房也只有小龙一个人,回家没事他就自己看备州各队的比赛实况,观察每个人的踢球习惯,用来琢磨自己的战术风格。常年离群索居的习惯让他觉得自己对外界对信息掌握太少,于是现在既然有条件,那么各大足球队的体育新闻他自然也会看,这就看见了备州U17队员在决赛后的采访。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们都会刻苦训练,更加努力的。”

“嗯,队友们的配合默契度上升了,我们会控制失误的。”

“听说了南泉前辈被选拔进入了备州一队,恭喜他!我很期待他的表现。”

“希望其他队员也像他一样对自己的球队有责任心,每次训练都认真参加。”

“我一定要以光明正大的方式进入俱乐部的一队!啊,抱歉没有别的意思……”

…………

越听到后面越发现曾经的队友们话里有话,别人听着模棱两可,但是他自己知道那些意有所指都像箭一样针对他射过来,小龙不想再听下去就摁下遥控器,让队友的句子堵截在黑屏前,然后气得想砸东西,但是发现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不是自己的,又无可奈何地放下了手。

最糟糕的情绪就是想生气,却也不知道该生什么气,回想一下他进备州一队的过程,的确没有那么光明正大,尤其是他并没有达到大般若当时提出的条件。备州U17队也是在他离开以后,比赛成绩实打实地一路上升,连他自己都不能不信,之前的失利是他的错。

所以,其实是我拖后腿了吗?

这个想法不是第一次冒出来,在U17的时候,和队友配合不上以至于爆发冲突,表面上他可以把队友数落一通、梗着脾气和教练对着干,夜里躺在被窝里还是会想,那么多人都认为是他的错,他错在了哪里?提前完成了训练指标,钻研战术球路,是他不该做的吗?不,怎么可能,无论扪心自问多少次,他都认为这是他作为一个足球运动员的份内之事。

带着自我怀疑和职业道德的矛盾,小龙重新打开电视机,这回他不看赛后采访,而是直接找U17在他离开以后的几场联赛的录播视频,前几场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进攻不足但是防守有余。让他不得不承认U17队员们在他离队以后配合得更好。只是到了决赛,他怎么看怎么觉得相州队的一个后腰球路十分诡异,而对于撕开备州的防守阵型却有奇效,奇怪的是这种诡异球路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于是小龙在脑内筛选了所有认识的球员名单,最后把印象定格在了鹤丸国永身上。

是了,这个相州U17的后腰,诡异风格跟鹤丸国永没学到精髓也足够打乱备州U17的阵脚了。啧,是个难缠的角色啊。小龙在心里给备州U17点了根蜡烛,顺便把这个比他还小的少年的名字记下——太鼓钟贞宗。

研究了一晚上的战术球路,小龙很快就把U17的采访抛到了脑后,满脑子只想着有时间和鶯丸跟大般若讨论一下对于U17的新发现。于是满意地睡了个安稳觉。

毕竟那是一队,不一样了,他们都不会在意这些无聊的闲话。


要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像想的那么容易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一下楼,小龙就感觉不好眼皮直跳,还告诉自己是因为前一晚想太多没睡好,不要迷信。然后在公寓的大厅看到新的体育早报,头版头条就是“备州U17赛后暗讽,一队招收有内幕?”一看这个标题,他下意识就想把报纸甩出去,但是理智和探究让他想看下去,那些记者究竟写了什么。不看则已,一看发现昨天他没有看完的采访,后面甚至还有不少带着恶意的暗讽,而他的身份着实没有被一队公布,所以媒体也在猜测到底备州队有没有暗箱操作,对象是谁等等。小龙觉得自己捅了个大篓子,翻报纸的手都有些发颤,要说他有什么软肋,那“光明正大”四个字就够要了他的命,前一晚刚调整好的心态又崩了。

好巧不巧,刚送走了妻儿的小豆长光已经停车在门口接他一同去训练了——这也是大般若特意拜托过的。小龙掩藏好自己的情绪,便同往常一样上了车去训练。小豆对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耐心,到了训练基地,其他一队的前辈们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劲,乐此不疲地揉着他和南泉的脑袋。这样接纳他的一队,岂能相负?

由于小龙的体能不错,而且针对他的训练指标偏重战术配合,和其他人有些区别,所以每次训练对他的体能来说颇有余裕。鶯丸允许他完成了自己的指标后就是自由时间。结果这一点自由时间,就被他用在了额外训练上,有时还拖了刻苦努力的南泉陪他一起。

起初大家并未发现什么异样,直到过了快两周,鶯丸在训练的时候发现小龙的耐力和反应能力突然下降得不正常,于是严肃地勒令他去旁边调整状态,谁知道一晃眼就人不见了。然后鶯丸就在健身房里找到了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的小家伙,若是平时也就罢了,然而这个出汗量十分不正常,可以说是汗出如浆的地步。尽管鶯丸是个出了名的好脾气,但是有一点他十分忌讳,就是有人不惜命,比如现在眼前的小龙景光。他被鶯丸拽下来的时候,整个人拖了力,脚下打晃站都站不稳,虚弱程度已经让鶯丸来不及骂人了,一叠声叫了牛高马大的大包平把人扛去了队医那里。

队医大典太心也很累,之前大般若和小家伙斗鱼引发的腰伤还时不时要来复诊,现在害他进医院的小家伙怎么也像一条死鱼一样进来了?这什么世道,连不要命的都能成对出现。

等鶯丸把小龙的症状跟大典太说了一遍以后,答案大家心里有数,就是过度训练了,而且过度训练的先兆应该出现得更早,只是被当事人瞒下来了。直到现在因为感染发烧而完全虚脱才被发现,鶯丸和大包平看着现在脸色灰败没神气的小龙,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另一边,大般若早就接到了小豆的报信,也赶来了医院。看见队里两大前辈都在,大般若只觉得给他们添了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而病床上的少年还睡得人事不省,叫人火大。


到底也是年轻人身体底子好,躺了一天就又活蹦乱跳起来,说耽误了训练要回去训练场,被旁边看着的大般若一巴掌打回了病床上。小龙在大般若樱红色的瞳仁里看到了让他胆寒的怒意,不同于之前听他出言不逊的生气,而是像压抑了许久终于喷发的火山。“你以为伤病很好玩是吗?以为过度训练不会断你职业生涯是吗?”

小龙听着冷得可以掉冰碴子的话音,头不敢抬话也不敢接,他错了他真的错了,这回也是他在给人添麻烦。但是大般若觉得自己忍得够久了,伸手捏着他的腮帮子逼着他和自己对视,“比起教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还不惜命的臭小子,老子恨不得自己踢球!”可是老子也得能踢!

你以为我愿意当教练吗?你以为我愿意跟你比试完就进医院穿上护腰带吗?你以为……我甘心自己的职业生涯就这样被迫中断吗?!看到手里掐着的小家伙瞪着雪青色的眼珠大气不敢出,大般若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过分了,赶紧放开手出了病房,都没有注意到靠在门边一直没有进去的人。

望着大般若离去的身型,鶯丸叹了口气进了病房,丝毫不掩盖自己什么都听到了的事实,笑着看向病床上惊魂未定的少年,“吓到了?他啊……难为他忍了那么久,再怎么样看得开,那么年轻就因为意外伤退役,怎么会甘心?我这种三十岁的人还在场上跑呢。”

“当一个好球员,必须要爱惜自己,尤其你还那么年轻。他说得对,这次只是过度训练,下次你要是因为过度训练,拉伤了肌肉断了肌腱可不是躺两天的事了,带伤比赛就更伤了。”见少年愧疚地低下头,鶯丸也不再多说,把准备好的营养品放在床头就要离去。

“等一下!”小龙顾不得喉咙还有些沙哑,急切地出声喊住鶯丸,“您跟他说!跟他说……我还需要他,别不理我啊。”

噗嗤!鶯丸不厚道地笑出声来,“为什么不自己跟他说?不敢吗?”看小家伙的脸慢慢红起来一直到脖子根,鶯丸也就不调侃他了,“我就替你传一次话。但是……”小龙刚松了口气就听到个但是,心又提了起来,“当一个球员,有什么意见建议想说的,一定要自己说出来。直接和别人沟通,可以避免一大堆龃龉和麻烦。如果要靠别人传话,那最好还是自己忍着吧。今天这句话我乐意替你传,也是因为实在不会有什么误解。”

退出了病房,鶯丸在不远处就看见了还在发呆的大般若,走过去拍了拍,装作没有发现他的失态。大般若虽然是战术指导,但是对着鶯丸还是以晚辈自处,何况鶯丸真的成熟稳重,他说话向来直切主题,这次也不例外,“在这发什么呆呢,你可不能罢工,自己带回来的孩子你可得自己负责。再说……”他刻意顿了一下,“他还需要你呢。是那孩子的原话哦。”也不等大般若反应过来,鶯丸就径自走远了。

也是呢,叫住鶯丸能问他什么呢?都说了是“他还需要你”,鶯丸有什么立场解释这句话呢?所以当然还是去问当事人比较好吧。回到病房看见规规矩矩躺着的小龙,开门见山,“见过队长了?以后还敢训练不要命吗?”

大般若见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白皙的脸上还有被掐红的痕迹,顿时没了脾气,伸手摸了摸他脸上的指印,柔声问:“疼吗?你之前都好好的,怎么就最近突然擅自训练加码了?”

小龙记得之前鶯丸的谆谆教诲,也不敢有隐瞒,把之前在新闻上看见的U17采访和体育报纸上的报道都说了,顺便还提了一嘴相州U17的太鼓钟贞宗。

也不知道是因为事情太过幼稚还是顺道抢了自己饭碗里的职责,大般若听完他的叙述好气又好笑,“你知不知道,各大足球训练基地,垃圾桶里最多的就是那些体育报纸?媒体爱怎么写就怎么写,你拦不住他们为了博人眼球而夸大其词,那是他们的职责。你的职责,踢好球就行了。懂吗?至于那些U17的小子,和你一样没头没脑又喜欢出风头。”大般若说着就抬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这里的大人会当真才怪!”

“我知道。可是……他们说得没错,我的确不是那么光明正大进一队的,就算你们被这样说,也没有关系吗?他们眼里我连U17都配不上。”说着说着小龙又垂头丧气地耷拉下了脑袋。

“怎么不光明正大?你是当着所有一队成员的面被选进来的。一队的选拔什么时候需要U17的认可了?你真要证明就拿冠军来证明,而不是像个二愣子一样过度训练让自己进医院!“大般若因为他的中二病又提高了嗓门,“你还记得那些和你在公园踢球的孩子吗?已经有一批进了U15了,不过……是山城队的!你说你给山城队训练出了一批U15,不给备州拿两个冠军将功补过一下说得过去?”

“哈?为什么是山城队?!”

“因为他们的哥哥,是一期一振呐!”

小龙懵逼了一分钟,扶住隐隐作痛的额头,才确认了自己培养了一大批备州日后的小对手们,苍了天了,这年头连公园里踢球的小朋友都不可信了吗。


然而该来的还是会来,媒体受不了三日月给出的笼统的答案,选择自己蹲点跟拍来挖更多的八卦资讯。之前因为小龙病了在基地医院呆着,媒体挖不到什么也就陆陆续续撤了一大半,但总有几个特别执着的,想爆个猛料。

这回,中招的是小豆长光。在接送小龙回公寓的时候被更拍到,而那个酒店式公寓也被好事者扒出来是大般若长光名下的房产。连上之前U17队员的明嘲暗讽,仿佛坐实了新队员由于和长光兄弟不可说的关系被招收进了一队。

大般若自己倒是没什么,反正这种无聊的新闻风头迟早会过去,只是小豆是有家室的人,让他觉得自己一时任性,还拉了亲弟弟一家下水。小豆倒是非常豁达,说妻子和他高中就在一起了,自己什么为人她会不知道吗。这番说辞十分有道理,还顺便喂了大般若一嘴狗粮。

但是小龙还是不可能一声不吭的,只是有前事作为教训,他也不敢擅自离家出走,只是谨慎地跑来问要不要出去住几天避风头。大般若当然不答应,“别说傻话!我收留一个家不在这的小队员谁还不允许了?再说了你要去哪儿住?”

话不能说满,刚好路过的鹤丸国永听见最后一句,当下就接了话头,“换地方住?要不要去我那儿啊?小光做饭很好吃的哟!而且还有两个相州青训营的小朋友,也不怕没人作伴啦!”

诶?相州青训营的。太鼓钟贞宗的名字划过脑海,小龙留了心,当即就表现出巨大的热情,欢欢喜喜地跟着鹤丸国永和烛台切光忠一起回家了。

大般若也只能随他去了,好在是自家队友那儿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下了班以后,他没回自己常住的欧式别墅,直接驱车去了那间酒店式公寓。

早在大般若能穿上护腰带来上班都时候,小豆就在某一天训练结束,拿出当初大般若交给自己的备用门卡钥匙放进他的西装口袋,对他表示现在另一把钥匙应该不必让自己保管了。大般若当时还说自己不住那里用不到,可是现在,他却很想去那个公寓里看看。

刚一开门进去,就发现这间公寓只有被居住使用的痕迹,却没有很多生活气息。倒是更像是寓居于此的客人恪守了自己的本分,不敢打扰主人在此的布置,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具,其他的能不动就不动。大般若自暴自弃地从柜子里拿出自己收藏在这的几瓶洋酒,鬼使神差地打开体育新闻,自斟自饮。

许是喝了酒的人情绪不稳,看到之前小龙提到过的U17采访,大般若觉得自己火冒三丈高,也怪不得小龙这个血气方刚的中二少年会拼命训练发泄。想到明天是休息日不训练,大般若干脆关了灯,借着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放心大胆地释放这几天的负面情绪。

正当他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在黑暗中喝高的混沌时,听见大门咔哒一响,电灯被啪一声被打开。大般若眯起了眼睛,哼哼唧唧地抱怨着灯光刺眼,拿起茶几上一本杂志盖在了自己脸上。

金发少年一进门就被酒气熏得皱起了脸,开门的时候发觉有人还以为家里遭了贼,开灯一看发现是公寓真正的主人领带歪斜衬衫皱起,毫无形象地斜靠在客厅沙发上,旁边横七竖八躺着几个空瓶子,失笑地摇摇头把客厅的灯又关了,只留了不远处灶台的灯。一边低头换鞋一边问到,“今天您怎么来了?(你怎么回来了?)”不料躺在那的大般若也问了差不多的问题。

两人沉默了一下,都笑出来。还是小龙先开口,“我只是去他们那里吃个饭啦,烛台切前辈做饭真的很好吃。还有鹤丸前辈说的那个住在他们家的相州小朋友,有一个就是太鼓钟贞宗,难怪他球路也这么诡异。我啊,还跟他过了几招呢。”

“哦?有输赢么?”“有输有赢,不过我能对付得了。嘿嘿!”大般若听他掩饰不住的得意,也忍不住嘴角勾起,“你可真有闲心去人家里玩儿还刺探这些,抢我饭碗呐?我看明天休息,还想回来喝两杯。哪知道你会回来,还以为你要在他们家多玩一天呢。”

“哇,所以教练你就是仗着明天休息就不知节制啦?不听到最后还以为你要把我赶出去了。”小龙嘴上吐槽着,人却是已经跑去灶台烧水煮面去了。

大般若也不吱声,斜靠在沙发上支颐着下巴看他忙活顺便醒酒,直到飘着青菜卧着荷包蛋的面端到他面前,这真是简单得就比泡面好一点的晚餐了,“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

“……你觉得你是吃了饭会洗碗筷的人吗?快先吃!”

诶好像很有道理,大般若尝了一口,如果硬要评价的话,大概就是可以吃。但看在小子关心自己的份上,还是吃得干干净净再问问题,“你不是要住出去避几天?怎么又回来了?”

“今天见到了他们家两个相州青年队的队员,怎么说呢。“小龙歪着脑袋,似乎是想起了备州青训营的时期,唇边的笑意依稀有一些苦,“他们真是心无旁骛,一点都不关心媒体八卦专心练球。备州的青训营,杂七杂八的消息太多了。他们的心思被分走了,用在练球上的自然没有相州的球员多。”

“你的意思是,备州队要禁绝媒体消息吗?”

“不啊,球员需要媒体消息知道情况,不被他们牵着走就是了。我要让他们看着我拿冠军,还在八卦里也游刃有余。”

总算听了句人话的大般若,觉得自己仿佛是看见儿子长大了的老父亲,虽然他至今都是单身贵族一枚。今天反正都放纵了,那就干脆放纵到底好了,大般若顺手把面前的少年拥进了怀里,一手拆开他束起的头发,任由细软的金发在指缝中流泻,“那说好了,你就呆在这里,这儿就是你家。”

家吗?终于可以不用流浪,不用漂泊不定,时至今日才真正感觉到,他身处一个强大的团队,他也有一个温柔的港湾可以停留。少年闭上眼睛,扯住身前已经发皱的衬衫,埋头在对方肩上蹭了蹭。再睁开眼的时候,如同找到归宿的流浪者笑着滴下泪水,“嗯,我哪儿也不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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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俩就这么互相撑着睡了一夜【快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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