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颖横斜

原先是锦鲤一条,现在是河豚一只。

—— 万叶樱【一期三日


前面排雷:因为花丸里哥哥来了爷爷却没露脸………哼!没关系!看我脑补大法好!x
所以大部分剧情按照花丸来………

===============我是正文的分割线===============


“啊哈哈哈哈要去海边吗?可是老人家刚出阵受了伤呢…………还是要多休息一会儿呀。”三日月宗近身姿挺拔如竹笑起来像朵花,委实看不出有什么需要休养的。就算明知道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短刀们也一致地点头称是,各自散去不提。

百无聊赖的三日月本打算回房间,然而路过廊下看见莺丸又一个人坐着喝茶,便也顺势坐下看着庭院里那棵万叶樱,樱树上已是一片碧色,按理说花朵早已落了干净,然而影影绰绰的,三日月分明从里面看出几抹淡淡的粉色。他一歪脑袋,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莺丸听他开腔,便也放下茶杯笑道:“无聊么?”
「诶?嗯……有点呢……」
“哈哈哈,既然无聊那怎么又不跟他们一起去海边玩玩呢?”
「年轻人嘛……我们老人家凑什么热闹……你看鹤都没去。说起来,树上那些粉红色的是什么?」
“啊,你是说那些许愿笺吗?也是大家一时兴起,想看它开花,就写了几千张的许愿笺挂在树上,远看起来倒也真像开花了一样,不过后来还真开了。”
「哈哈哈哈,难道你们写的都是希望它开花吗?」
“按理说是的,不过,夹带的私货也不少呢。”
「这样吗………那么,他们的愿望实现了没有呢?」
“诶?”抹茶色的眼睛对上一轮弦月,“不想知道他们许了什么愿吗?”
「如果没有实现,知道了又怎样呢……如果实现了,与我又何干呢……」
莺丸点点头,呷了一口茶。“就算没有实现,至少……有愿望就可以努力去实现嘛。”
「哈哈哈,那么莺丸殿能为自己的愿望做什么努力呢?」
“等。”任由莺色的刘海遮住的眼睛。“就是等而已。”
这样么……「您还有许愿笺吗?」
“诶?”
…………………


第二天中午,鸣狐在小狐狸的叽叽喳喳下往庭院里瞧,只看见一抹绀色的身影有点艰难地攀上樱树的树冠。下面莺丸一直在跟着三日月的身影走,生怕他掉下来。
“啊!鸣狐!你看三日月爬那么高,他要做什么?”这话鸣狐自己也想问,可是他问谁去。
「嗯,这样,就麻烦你过去看看?」
“好嘞!”
过了一刻钟,鸣狐看着手里的许愿笺不说话,小狐狸呀呀地叫:“这张的确是他挂上去的,就是没有写他的名字。”
「知道了,没事,挂回去吧。也不要向别人提起。」
“啊,知道啦!”狐狸领命,鸣狐起身往天守阁主屋而去。
…………

隔了几天,鸣狐去迎接海边撒欢回来的小短刀们,但孩子们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还沉浸在度假的愉悦里。
回来之后的藤四郎们都在认真地写日记、串贝壳,有组织有纪律地早睡早起、监督扶持。他们思念得很辛苦,也等得很努力。
那么………三日月………?鸣狐拿到主君给他的绘马,无意识地晃到了太刀部屋,他顿了许久,终究还是转身去找了药研。三日月的思念轻如鸿毛,即使就是这根鸿毛的叠加让鸣狐发现,思念已经是不可承受之重,然而他并没有权力让三日月的小心思曝光在本丸里。「只是抱歉三日月,你不会是第一个见到他的人。」


今晚的月亮看起来比往昔都要大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三日月看着把他的屋子映照得明晃晃的巨大满月,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月亮很圆满,甚至比往日更圆满,而三日月已经不圆满了六百多年,该说自己不愧是叫三日月么?
人一烦躁起来,在屋子里也是呆不下去了,三日月起身慢悠悠地把精致华丽的衣装一件一件都穿上,金色的流苏发带也不曾忘记。三日月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热,不过倒也还记得大晚上这么盛装跑出去会吓到别人,不如上屋顶一个人对着那月亮静静。
然而,事与愿违,三日月想上去的时候,上面传来的说话声清晰地表明,屋顶已经被别人占了。三日月刚一转身,毕竟他不喜欢听墙角,就听见熟悉的一声“那边有一棵好高的树啊。”
「………………」三日月就这么一直站着听,直到他们离开,才飒然惊觉。药研诉说着弟弟们的思念,许愿笺上满满的都是一期哥一期哥,只有他的许愿不明不白语焉不详,也怨不得没有被发现,因为连老天都不知道他许的愿是什么。三日月也不天真,看到骨喰对他的陌生就知道经历过烧身的刀记忆会变成什么样。如果愿望是奢望,努力还有什么用呢?不如,还是把它拿下来好了。

今晚的三日月都有些佩服自己的行动力了,也有些崩溃自己前几天为什么非要把笺子挂那么高。白天还有莺丸帮他看着,现在大半夜,太刀的夜视能力简直和瞎了差不多,多半凭着记忆找许愿笺。好不容易找到了笺子折好放进狩衣口袋,他发现………怎么有人来了?!偏偏他现在瞎,也看不清来者是谁。
三日月觉得今天的超大满月一定是和他过不去,呆在树上一时敌不动我不动。正踟蹰间,他听见“唰”一声,一根绳子挂在了他身边的树枝上,三日月顶着大大的问号,手上不停地把绳子紧紧在枝条上绑了好几圈。树下的一期一振看着被扯上去绑紧的绳子更加一脸懵圈,药研这孩子说这棵樱花树能许愿,也没说树上真有什么东西啊?!他不信邪地又丢了一根绳子上去,刚想顺着绳子滑下来的三日月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你好我也好,把第二根绳子也绑牢了。一期一振头上也顶着大写的问号顺着绳子的方向仰头看着树冠(奈何他也瞎),然后……………一个月亮顺着绳子从树而降,看到他还吃了一惊,抓住绳子的手一松就把顺带他扑倒在草地上。

一期一振晃晃脑袋睁开眼,只觉得身上重得他喘不过气。待五感恢复,他才看清自己身上趴了个人,那个人还一脸无害睁着眼睛打量他,更过分的是还不赶紧从他身上下去!“…………您,压到我了。”一期一振忍不住咬着牙开口。
三日月才支起身,没什么诚意地道着歉,「哈哈哈抱歉抱歉。这么晚了,一期君在这做什么呢?」
“给弟弟们做个秋千,让他们等了那么久,应该好好陪他们的。”一期一振提到弟弟内心满是柔软,“那您这么晚了还爬到树上做什么?很危险啊……要是没绳子怎么下来?你………”看到三日月眯起眼眸,弯弯的弦月被月光映照得流光绮丽。一期一振仿佛意识到那种勾魂摄魄的美丽有些危险,自己对陌生人的啰嗦有些不合时宜。
三日月不在意地笑笑,「我是来找东西的。」
“那您找到了吗?”
「找到了。」
“可以给我看看吗?”话一出口一期觉得自己要求有些无礼,懊恼地闭上嘴巴,一定是对方太美的错!却不防三日月已经把许愿笺递了过去。『露と落ち 露と消えにし 我が身かな』,“您是………?!”
「三日月宗近。」
“北政所夫人的那把太刀?!”
「你………记得?!」
“我不记得,抱歉。”看见弦月暗淡下去的光彩,一期有些懊恼有些揪心。“可是,我希望我们是见过的。不,是认识的。或者说,嗯,有交情的………?”说话的声音渐次弱了下去,月光映照下,脸上的红晕也有些明显。

夜风吹拂过三日月的头发,金色的流苏发带有些松脱,掉了下来,一期一振下意识地捡了起来,扬一扬下巴示意三日月转过头去,等到发带被妥帖地绑好,三日月转过头来,玩味地看着他,一期才发现不对,这一套流畅的动作是怎么回事?!他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脸上大写的让我静静。
这样的一期也真是很可爱啊!三日月抬起袖子掩住快要咧到耳根的笑意,随后理平了衣服好整以暇地坐在他身边,「一期,你是不是想知道以前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一期一振叹了口气,伸手在三日月腰上一勾,把他拥进怀里。“无所谓,我是希望现在我是可以抱你的关系。”

啊哈,这棵万叶樱果然很值得许愿呢……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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